#BahlsenZoo in餅乾 v. #COFFEEZOO in飲料
#商標 #混淆誤認之虞
COFFEEZ ZOO商標取得註冊商標後，
被Bahlsen Zoo提出異議。
Bahlsen Zoo異議能否成功，
取決於法院認為兩造商標有沒有混淆誤認之虞。
在最近的二個案子當中，
智慧財產法院雖然都認為近似程度不高，
但一個判決認為COFFEE ZOO不得註冊，
一個判決認為可以註冊。
之所以引發差異的地方在於：
#商品服務是否類似
#申請人是否善意
法院出現了不同的看法。
裁判歧異不見得是壞事，
如果它們都各自有道理的話。
如果法院見解總是鐵板一塊，
反而律師沒有努力的空間。
從判決的理由當中，
我們或許可以正面地學到更多的東西。
【Bahlsen Zoo v. COFFEE ZOO】COFFEE ZOO不得註冊
智慧財產法院109年度行商訴字第28號行政判決(2020.10.22)
https://ipcase.blogspot.com/…/bahlson-zoo-v-zoo-coffeezoo-c…
【Bahlsen Zoo v. COFFEE ZOO】COFFEE ZOO得註冊
智慧財產法院109年度行商訴字第29號行政判決(2020.10.29)
https://ipcase.blogspot.com/…/bahlsen-zoo-in24v-zoo-coffee-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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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慧財產法院109年度行商訴字第29號行政判決(2020.10.29)
原 告 德商巴勝有限兩合公司(BAHLSEN GMBH & Co.KG)
被 告 經濟部智慧財產局
主 文
原告之訴駁回。
事實及理由
...
(一)當事人不爭執事項：
參加人於106年3月8日以「ZOO COFFEE及圖㈡」商標，指定使用於當時商標法施行細則第19條所定商品及服務分類表第30類「冰紅茶；茶葉飲料；茶飲料；奶茶；咖啡；咖啡豆；可可；即溶咖啡包；咖啡飲料；加奶巧克力飲料；加奶咖啡飲料；巧克力飲料；加奶可可飲料；可可飲料；冰；食用冰；冰棒；雪糕；冰淇淋；冰品」商品，向被告申請註冊。經被告審查，准列為系爭商標。嗣原告以系爭商標有違商標法第30條第1項第10款、第11款、第12款規定，對之提起異議。經被告審查，前於108年10月23日為「主張商標法第30條第1項第10款部分，異議不成立」、「主張商標法第30條第1項第11、12款部分，異議不受理」處分。原告對「異議不成立」部分處分不服，提起訴願，嗣經濟部於109年2月18日訴願決定駁回，原告不服，遂向本院提起行政訴訟。
(二)當事人主要爭執事項：
本件當事人爭執，在於系爭商標有無違反商標法第30條第1項第10款規定。...
(一)系爭商標與據以異議商標近似程度低：
...
2.系爭商標與據以異議商標不近似：
⑴兩商標外觀不近似：
所謂外觀近似，係指商標或標章圖樣之構圖、排列、字型或設色等項目，具近似性，有產生混淆誤認之虞。查系爭商標圖樣，由10個動物剪影圖站立於地球圖上，並於地球圖內置上下排列之外文「ZOO COFFEE」所組成。據以異議「Bahsenl Zoo」商標由單純外文「Bahlsen Zoo」所構成，如附圖所示。兩商標相較，雖均有相同之外文「ZOO」，惟該外文為動物園之意，屬常見之文字，作為商標識別性較弱。況系爭商標圖樣整體有結合有外文「COFFEE」、動物剪影圖及地球設計圖，外文「COFFEE」為其指定使用之咖啡等商品之說明，雖不具識別性，惟其整體予人動物園咖啡之意，而與據以異議商標僅為單純外文，且以公司名稱「Bahlsen」為首，在外觀上可輕易分辨。準此，兩商標圖樣整體構圖有別，且系爭商標有地球圖樣，視覺感受有差異，是兩者圖樣外觀非屬近似圖樣。
⑵兩商標讀音不近似：
所謂讀音近似，係指商標或標章所使用之文字，以連貫唱呼為標準，而足以產生混淆誤認之虞。查系爭商標除地球與動物剪影圖形外，尚有外文部分「ZOO COFFEE」。據以異議商標單純以外文「Bahlsen Zoo」組成，而原告為德商公司，該外文應以德文唱呼，而我國外文教育以英文為主，德文教育並不普及，以英文唱呼「Bahlsen」時，得出類似「巴爾森」發音，且「Bahlsen」非我國熟悉字彙。故以英文唱呼兩商標之主要識別部分時，而與據以異議商標不近似。準此，兩者間之讀音並不近似。
⑶兩商標觀念不近似：
所謂觀念近似，係指商標或標章圖樣之實質意義，有產生混淆誤認之虞者。查系爭商標圖樣，由10個動物剪影圖站立於地球圖上，並於地球圖內置上下排列之外文「ZOO COFFEE」所組成；據以異議商標由單純外文「Bahlsen Zoo」所構成。準此，兩商標圖樣予相關消費者之形象不一致，系爭商標以圖形創意方式傳達「動物園咖啡」意涵，而據以異議商標單純以文字傳達原告公司名稱，並加上「動物園」字樣，其與據以異議商標不同。準此，兩商標整體外觀設計與字樣部分有別，且觀念不同，予人寓目印象顯有差異，兩者觀念不成立近似。
⑷兩商標整體圖樣不構成近似：
綜上所述，系爭商標與據以異議商標不論整體外觀、讀音及觀念等項目，如附圖所示，兩者相異甚大，而於異時異地隔離整體觀察，實難予人有同一或系列商標之聯想，以具有普通知識經驗之相關消費者，其於購買時施以普通之注意，應無可能會誤認兩者來自同一來源或雖不相同而有關聯之來源，兩者為近似性之圖樣。縱兩商標均有「ZOO」字樣，仍屬低度近似之商標，不致使相關消費者對兩商標所表彰之商品來源或產製主體，發生混淆誤認之虞。
(二)系爭商標與據以異議商標指定使用之商品不類似：
...
2.兩者指定使用之商品不類似：
系爭商標指定使用於「冰紅茶；茶葉飲料；茶飲料；奶茶；咖啡；咖啡豆；可可；即溶咖啡包；咖啡飲料；加奶巧克力飲料；加奶咖啡飲料；巧克力飲料；加奶可可飲料；可可飲料；冰；食用冰；冰棒；雪糕；冰淇淋；冰品」商品，屬於飲料、飲料原物料，或冰品性質商品。
據以異議商標指定使用於「蜜餞、糖果、餅乾、麵包、蛋糕、巧克力糖、脆酥餅、爆玉米花、洋芋片」商品，屬於西點、零食性質商品，兩商標商品之功能、材料不同，其產製者及銷售管道有別，具有共同或關聯處不多，倘標上相同或近似之商標，依一般社會通念及市場交易情形，不會使相關購買者誤認其為來自相同或雖不相同而有關聯之來源，應非屬類似之商品。
原告雖主張咖啡或茶飲料常與餅乾、蛋糕等商品，經常搭配食用或同時銷售。然食品商品範圍甚廣，有來自不同製造商或不同專業領域，不應僅因彼此可搭配食用或同時銷售，遽認屬類似商品。準此，兩商標指定使用之商品不相類似。
(三)兩商標均有高度之識別性：
...
2.兩商標均為隨意性商標：系爭商標為「ZOO COFFEE」文字部分，結合動物陰影站立於地球之上之剪影圖形，而文字部分中譯為「動物園咖啡」，圖形部分為動物與地球，均為社會大眾所常見知悉，指定使用於無直接關連之咖啡、冰品類商品。
據以異議商標為單純文字「Bahlsen Zoo」構成，中譯為「巴勝動物園」，而指定使用於糖果或餅乾等點心類商品。外文「ZOO」有動物園之意，為習見文字，並參酌被告商標註冊資料，顯示於食品、飲料有關商品或服務，以「ZOO」結合不同文字、圖形作為商標圖樣取得註冊者不乏其例。例如，註冊第00122909號「乖乖動物KUAI KUAI ZOO（墨色）」、第01663370號「雙笙妹妹Shuang Sheng Mei Mei ZOO ZOO及圖（彩色）」、第01694104號「Fz設計圖及Fruitzoo設計字」、第01711390號「憨憨家族happyzoo及圖」、第01858252號「CITYZOO」等商標，可知以「ZOO」作為商標文字，並非創用性商標。系爭商標以地球、動物剪影圖形結合外文「ZOO COFFEE」設計圖樣，據以異議商標以外文「Bahlsen Zoo」構成圖樣，兩商標均與其指定商品說明無關。兩商標圖樣均為一般社會大眾所熟悉之語法或圖形，兩商標指定或使用於無直接關聯性之商品，均具有高度識別性。準此，兩商標均為隨意性商標，為識別性強之商標。
(四)原告無多角化經營之情形：
所謂多角化經營，係指將其商標、標章使用或註冊，在多類商品或服務者。在考量與商標間有無混淆誤認之虞時，不應僅就各類商品或服務分別比對，而應將多角化經營情形納入考量。查原告未就其是否為多角化經營之事實，舉證以實其說。準此，本院無從就據以異議商標是否有多角化經營部分，進行審酌（參照本院整理當事人爭執事項4）。
(五)兩者無實際混淆誤認之情事：
所謂實際混淆誤認者，係指相關消費者對於商品或服務，誤認後案商標或標章之商品或服務，為源自先權利人之情形。本院應審究據以異議商標與系爭商標間，有無實際混淆誤認之情事。查原告迄今均未提出事證，證明兩商標有實際混淆誤認之事實。準此，本院無從判斷兩商標是否有實際混淆誤認之情事（參照本院整理當事人爭執事項5）。
(六)相關消費者未必較熟悉據以異議商標：
相關消費者對商標之熟悉程度，繫於商標使用之廣泛程度。原則上熟悉程度，應由主張者提出相關使用事證證明之，相關消費者對衝突之兩者商標，應賦予相關消費者較熟悉之商標較大保護。準此，本院茲審究相關消費者對據以異議商標與系爭商標之熟悉程度為何。查原告迄今均未提出事證，證明相關消費者較熟悉據以異議商標之事實。準此，本院無從判斷相關消費者是否較熟悉據以異議商標之情事（參照本院整理當事人爭執事項6）。
(七)行銷方式與行銷場所有重疊性：
就商品或服務之行銷方式而言，商品或服務之行銷管道或提供場所相同，相關消費者同時接觸之機會較大，引起混淆誤認之可能性較高。反之，經由直銷、電子購物、郵購等行銷管道者，其與實體店面行銷者，其發生混淆誤認之虞程度較低。查兩商標指定使用之商品屬食品類，行銷方式與行銷場所有重疊性（參照本院整理當事人爭執事項7）。
(八)參加人無攀附據以異議商標之必要性：
商標或標章之主要功能在表彰自己之商品或服務，俾以與他人之商品或服務相區別，故申請註冊商標、標章或使用商標標章，應在發揮商標或標章之識別功能。倘明知可能引起相關消費者混淆誤認其來源，甚至企圖致相關消費者混淆誤認其來源，而為申請註冊商標或標章者，其申請非屬善意，應不受保護。
準此，本院應審究系爭商標之註冊申請是否善意（參照本院整理當事人爭執事項8）。查系爭商標與據以異議商標之近似程度甚低，相關消費者得區辨不同之來源，復無相關事證認為參加人有引起相關消費者混淆誤認其來源之意圖，縱據以異議商標註冊較系爭商標為先，惟參加人申請系爭商標，並無攀附據以異議商標之必要性，申請系爭商標註冊自無惡意。
(九)綜合判斷混淆誤認之虞因素：基上所論，系爭商標與據以異議商標之行銷方式與行銷場所，雖有重疊性。然審酌兩商標各具識別性、兩商標之近似程度低、兩商標指定使用之商品不類似、原告無多角化經營之情形、相關消費者未必較熟悉據以異議商標、兩商標無實際混淆誤認之情事、系爭商標申請人為善意等因素。本院認系爭商標未致相關消費者產生混淆誤認之虞。準此，系爭商標之註冊未違反商標法第30條第1項第10款規定。
四、商標審查個案拘束原則：
按行政行為，非有正當理由，不得為差別待遇，行政程序法第6條有明文。行政法上之平等原則，並非指絕對、機械之形式上平等，而係指相同事物性質應為相同之處理，非有正當理由，不得為差別待遇而言；倘事物性質不盡相同而為合理之各別處理，自非法所不許（參照大法官釋字第596號解釋；最高行政法院95年度判字第446號行政判決）。商標申請准否，係採商標個案審查原則，在具體個案審究是否合法與適當，被告應視不同具體個案，正確認定事實與適用法律，不受他案拘束。原告雖提出被告商標核駁第T0376150號審定書、經濟部經訴字第10706311260號訴願決定書與本院108年度行商訴14號行政判決，認兩商標應構成近似，且兩商標指定使用商品相類似云云（見異議卷第23至28、55至56頁；本院卷第57至68頁）。然上開個案與本案商標圖樣不同，且所涉商品或服務有別，其所涉商標文字及圖樣設計及指定商品均與本案不同，案情有差異處，難執為本案應為相同認定之論據。況上述個案並無認定案件所涉及之兩商標，所指定使用之飲料與糕點食品屬類似商品。基於商標審查個案拘束原則，顯難比附援引。準此，被告於具體個案審認結果，容有不同，基於商標審查個案拘束原則，顯難比附援引，原告執為系爭商標應予撤銷之論據，洵非合法正當。
智慧財產法院第一庭
審判長法 官 李維心
法 官 蔡如琪
法 官 林洲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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